来源:
宁夏文艺网
刊发时间:
2022-12-10
作者:
宁夏作协
黄河流长 文学澎湃
2022年12月10日上午,2022云上宁夏文学周系列活动之一“作家主编面对面”在银川电视台演播大厅举行。活动现场,邀请宁夏本土文学期刊《朔方》主编杨梓、《黄河文学》主编闻玉霞和《六盘山》副主编单永珍,以及三本期刊的骨干作者马占祥、田鑫、陈莉莉,交流各自办刊经验与理念,畅谈文学期刊对于作家和所在城市的影响。
作家主编面对面
王琳琳:在宁夏这样一个有着独特文学魅力的地域环境中,三家刊物各自处于什么样的定位?三家刊物各自的特色都是什么?
杨 梓:《朔方》塑造“二力四品”的品牌形象是对宁夏文联的中心工作“出人才,出作品”的具体举措。“二力”是指力举作家、力推作品,这是《朔方》一贯的优秀传统。“四品”就是纯正、质朴、典雅、安静,这是品格。纯正是指文脉纯正。质朴和典雅很好理解。安静就是安安静静地办一份刊物,不炒作,也不过分宣传,守住一块安静的文学沃土、一个安静的文学阵地。
《朔方》历经六十多年,力推张贤亮,参与创造了宁夏文学的第一次辉煌。力推“三棵树”“新三棵树”“文学林”,形成“中国文学”的宁夏现象,这是第二次辉煌。就目前情况来看,参与创造或者见证第三次辉煌恐怕还有待时日,我们需要一代一代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王琳琳:媒体变化很大,即使是文学期刊,现在也不简单的只是一个传播信息的工具了,参与其中的新技术确实在改变着人和周围各种事物的关系,它会建立一种新的社会关系。请问三位主编,在这样的变化当中,办刊人是不是也在考量期刊对于作品或者作者的选择?
杨 梓:时代在变迁,信息化时代、自媒体时代肯定要影响到作者的创作思维,也影响到编辑的编辑方式。我跟《朔方》的同仁们多次说过,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,我们需要“90后”“00后”带着新思维的作家与作品。办刊也要有创造性。《朔方》现在已有电子刊,全国首家文学公益电子刊。无论是文学刊物,还是作家与诗人都必须具有创造性思维。固守比较轻松,创造很累,但身处新时代,缺乏创造性的作品会被时代所淘汰。
单永珍:今年《六盘山》在泾源做了一个宁夏小说培训班,在这个班上我对有些作者说,为什么《六盘山》不发你的作品?根本原因是你年龄比我大,还写得不如我,我怎么培养你?第二,我们的版面是非常珍贵的,我有一个观点——年轻没有失败,培养年轻的作者,让他们出来,他们有无限的可能性。所以我们主要的精力也是放在对“80后”“90后”作者的培养之上。
闻玉霞:确实是要给年轻人、给一些初学者更多的倾斜、更多的版面。像《黄河文学》开的“新青年”栏目,包括“青青子衿”等面向在校大学生的一些栏目,都是希望能够发现和培育一些年轻的作者。另外,2023年,我们准备做一期“全国创意写作”专刊,也是希望给宁夏本土的年轻写作者还有省外的一些写作者,提供一个平台,以便发现更多年轻作者。《黄河文学》还有一个特点,不以栏目去定稿件,只要是符合我们价值观倡导的、表达了一些理念的稿件,就会去为它们开设一个新的栏目。我觉得这其实是文学发展到现在,文学期刊要正视的一个现实——寻找文学新的生长点。这些生长点肯定在我们既有的观念之外,或者它已经开始在滋生了,只不过我们没有把那个点找准。在媒介传播的新时代,有很多发展机遇,我们都在尝试中。
王琳琳:能看到三位主编在办刊过程中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和时间,并有一些很深入的思考,那么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您对文学刊物的初心和坚守,应该是什么呢?
闻玉霞:我从大学毕业到现在,一直在从事这个工作,所以说我是为文学工作,也是被文学塑造,也感知到了职业带来的荣誉感。未来希望自己的认知以及专业能力能够有进一步的拓展和提升。
杨 梓:做好嫁衣,不需要感谢。
单永珍:我的观点是“传承”两个字。
王琳琳:下面请三位作家谈谈你们跟刊物之间的故事。
田 鑫:我的创作的过程跟这三家刊物的扶持是离不开的。是这三本期刊指引着我从一个文学爱好者慢慢地走上创造的道路,2015年后我频繁地发表散文,并且出了两本散文集,这都是得益于三本文学期刊给我的鼓励。我的第一个文学奖项就是《朔方》文学奖的新人奖,这让我更加有了力量,好像写作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,有很多目光在盯着我。因为有这三本杂志的鼓励,我才走到现在。今后,我的创作无论在写法上还是在题材上都会再有拓展,争取拿出更好的作品,给三位刊物的编辑老师交作业。
马占祥:三家杂志对于宁夏作家的培养大家有目共睹也感同身受,可以说,所有宁夏作者能够走到今天,无外乎这三家杂志提供的成长平台,偶尔难免拔苗助长,但每位作者都从中感受到了无尽的激励、鼓励,所以我们才能坚持并且走到今天。
陈莉莉:作为一个平庸的中年作者,我想对三位主编以及咱们三家的刊物说的主要有三个词:一个是致敬,一个是感恩,一个是祝福。2013年以后,我有了更多时间投入阅读和写作,偶尔一年半载会碰见三位刊物的老师,寒暄之间,他们总会问我这样一句话,“最近写什么了”,下一句话就是,“有好稿子给我们”。这句话里的重音总是落在“好”字上的。是他们对“好”字的强调,促使我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写出“好稿子”,反思我自己写出来的作品算是“好稿子”吗?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声的要求和默默的期待。非常感谢刊物对我的培养。
(编辑:李梦竹)